John是老的辣!年紀越大學英文更快,超吃驚!

John以前是國文老師,退休後跑去學日文,並以通過日檢N1(日文檢定中的最高等級)當作新目標。原以為只是說說,沒想到幾年後聚餐上,他就拿著合格成績單向我們炫耀。

最近,他在幫忙照顧剛上小學的孫子,因為現在小一就開始教英文,心裡還有「教師魂」的John,為了可以陪孫子寫功課,乾脆「順便」學英文。我們都知道他語言能力強,這次不敢再小看;果然沒多久,他就可以跟孫子用英文簡單對話,甚至還能協助訂正英文作業!

年紀大,學外語比孩子更快

大家忍不住驚嘆:「John是老的辣!你語言能力好強,學什麼、會什麼。不是都說年紀大學外語就變慢嗎?但在你身上根本反例!」

「哪有這種事?我後來去讀語言學理論,發現其實大人學外語的速度比孩子還快耶!」John本身是國文老師出身,對語言、文化一直都很有興趣,學日文、英文等外語時也特別讀了一些語言學論文,才發現所謂的「小孩學外語比大人快」原來都只是迷思。

舉例來說,語言學家Karen Lichtman曾刻意設計一套人工語言,再把由兒童、成人等不同年齡族群所組成的受試者分成兩大組,一組會明確地教這套語言的文法、規則,幫助他們掌握語言;另一組則不教這些細節,只不斷地重複練習。

當要測驗受試者對這套人工語言的掌握度時,無論教學方法有沒有明確傳授文法、規則,成人的表現都優於孩子,代表就算老師不講解文法、規則,成人也能透過練習自行體會並分辨出來。

為什麼大人更強?因為懂得把「注意力」放在正確地方

聽到這裡,有朋友忍不住分享意見:「我在猜,會不會是因為大人已經有母語基礎,所以學外語時比較快抓到文法、規則概念?就像我們很難跟中文都還講不好的小孩解釋什麼是『動詞』?他們只會說『我要飯飯」,不知道正確說法應該是『我要吃飯』。」

「你講的完全沒錯!那些研究也是這麼說的。」John解釋,在第二語言(母語之外的語言)習得理論中,有一派叫做「認知主義」(Cognitivist),這派學者Robert DeKeyser及Richard Schmidt等人認為,學外語就像是學一種新技能,如果你本身已經掌握很多技能,那就更懂得如何「略過」已經會的地方,並把「注意力」放在還不熟悉、需要專注學習的部分,因此往往比初學者更快觸類旁通。

相較之下,如果你嘗試要求幼兒進食前得先正確說出「我要吃飯」,因為這句話對他來說通通都是還不熟悉、需要學習的「新知識」,他可能在講錯幾次後,乾脆伸手抓飯來吃,完成「填飽肚子」任務後就拍拍屁股走人。

認知主義理論認為,正因為我們的注意力有限,想要有效率學習,就得把注意力放在正確的地方。換句話說,因為大人已有一定的母語聽、說、讀、寫基礎,因此接觸外語時能更快把注意力放在對的地方,從中迅速分析文法規則、語言結構等抽象概念。

不只如此,年紀愈大,其知識儲備(Knowledge Reserve)也通常愈多,聽到外語中的俚語時能更快理解,甚至還可舉一反三,舉出母語文化中相對應的俗語,讓外語學習更深刻。

何為知識儲備?  
代表我們對各個領域能「掌握」的基礎,知識儲備愈足夠,往後學習該領域的進階內容也更將得心應手。知識儲備也會相互影響,例如:外國歷史知識愈足夠,也更容易掌握外語中的慣用句、俚語,因為這些語句往往反映該國的歷史文化底蘊。

凡走過必留下痕跡,學習永遠不嫌晚

像John這樣成年後才開始學外語的人,因為有好好利用母語基礎,再加上曾經身為國文老師,擁有語言、文法、結構等扎實知識儲備,因此能迅速掌握日文、英文等第二語言。

這些例子都告訴我們:凡走過必留下痕跡,你學習過的任何知識、技能,都會在接觸新知時成為觸類旁通的引子。因此學習永遠不嫌晚,年紀也非拒絕新知識、新語言的藉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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